社会主义核能论——科技如何实现马克思眼中的新社会
“以最深的、最客观的和最不可争的标准说，进步能用社会劳动生产率之生长来测量。从这一观点，经验已对十月革命作了估价。社会主义的组织原则在历史中已第一次表现其能力，能在短时间内在生产中记录空前的结果。”——《十月革命的历史意义》，列昂·托洛斯基（1932）（译者注：选自刘仁静译本）
能源、环境、全球气候变化和海平面上升是重大且内部存在广泛关联的主题。它们在社会的每个层面引起了大量的讨论和争议，因为这将关系到未来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物种的安危。
我们可以将这些议论的中心聚焦于一个科学技术问题：能量(energy)的生产，使用和分配。古往今来对各式能源的运用是衡量人类进步的一项标准。在古印度（译者注：原文作“Indus”，指公元前2500-750年印度河流域达罗毗荼人的文化，又称“哈拉巴文化”。应与后来雅利安人主导的文化相区分）、古希腊、波斯以及其他早已不复存在但仍见诸于人类学教科书和博物馆的文明兴起之前，甚至在阶级社会发展成形之前，对能源的使用就使人类与所有其他物种区分开来，包括海豚和类人猿等高等物种。
人类对能量最早的使用，是通过碳氢化合物产生的化学反应（尽管早期人类尚未理解）来加热食物或在寒冷的气候中保持温暖，而这种低密度的能量产自单一的生物* 来源：木材。
从阶级出现前的原始社会到人类文明，从埃及和罗马帝国的奴隶社会，经过封建制度，再到如今的现代帝国主义，人类历史的每一次提升，都伴随着生产方式的进步；伴随着粮食生产、洞察时令、提高商品生产率所需的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应用。每次进步都与更充沛、更堪用、更高密度的能量形式的发现与运用辩证地交织在一起，使得日益增长的人口得以追寻更加便利的生活方式。
人类文化的崛起与发展始终依赖于开采并利用更为廉价、充沛、高密度的能量，这是人类得以进步的一个原因。
大多数社会主义左翼人士已经忘却了这点。人类能源使用的发展历程呈现出进化态势——从烧柴到水力，从风力到燃煤，乃至于石油和燃气，最终走向核能。每一次进步都为人类的需求供应了更为充沛且优质的能量。每种能源总是比前者拥有更高的密度，即同等单位重量或体积，从后者中可以得到更多的能量。
这有助于生产力的扩大，有助于更省人力的设备、技术的应用，并带来了更高质量的产品和更好的分配方式。
在马克思眼中，这种生产力的发展(development of the productive forces)会与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mode of production)越来越矛盾。所以，他认为增加人均生产量是一个全人类的目标，并要为之奋斗。资本主义已经开始对此产生阻碍，这一规律是马克思主义建立的主要基础之一：揭示资本主义的矛盾本质，及其自掘坟墓的历史过程。
但这与前面提到的中心问题存在什么关联呢？依当今左派和更为广泛的生态、环境运动来看，这种生产力的扩张是“坏事”。它导致了污染、生态崩溃和气候变化。毫无疑问，在资本主义制度下19世纪和20世纪的工业急剧扩张产生了那些恶劣的后果。但工业也已赋予人类通过技术来应对这些问题的能力——只要这些生产资料处于社会的民主管控下——即我们所说的社会主义。
在马克思所处的时代，全世界九成的人口遭受着永无休止的贫困，他认识到至少在共产主义中，必须增加生产才能缓解贫困。在1847年所著的《共产主义原理》中，恩格斯（译者注：原文误作“Marx”，实际上该文是恩格斯所著）提出了以下问题，并给出了答案：
最终废除私有制将产生什么结果？
由于社会将剥夺私人资本家对一切生产力和交换手段的支配权以及他们对产品的交换和分配权，由于社会将按照根据实有资源和整个社会需要而制定的计划来管理这一切，所以同现在的大工业管理制度相联系的一切有害的后果，将首先被消除。危机将终止。
扩大的生产在现今的社会制度下引起生产过剩，并且是产生贫困的极重要的原因，到那个时候，这种生产就会显得十分不够，还必须大大扩大。超出社会当前需要的生产过剩不但不会引起贫困，而且将保证满足所有人的需要，将引起新的需要，同时将创造出满足这种新需要的手段。这种生产过剩将是新的进步的条件和刺激，它将实现这种进步，而不会像过去那样总是因此造成社会秩序的混乱。
摆脱了私有制压迫的大工业的发展规模将十分宏伟，相形之下，目前的大工业状况将显得非常渺小，正像工场手工业和我们今天的大工业相比一样。工业的这种发展将给社会提供足够的产品以满足所有人的需要。现在由于私有制的压迫和土地的分散而难以利用现有改良成果和科学成就的农业，将来同样也会进入崭新的繁荣时期，并将给社会提供足够的产品。这样一来，社会将生产出足够的产品，可以组织分配以满足全体成员的需要。
因此，社会划分为各个不同的相互敌对的阶级就是多余的了。这种划分不仅是多余的，甚至是和新的社会制度互不相容的。阶级的存在是由分工引起的，现在这种分工将完全消失，因为要把工业和农业生产提高到上面说过的水平，单靠机械和化学的辅助手段是不够的，还必须相应地发展使用这些手段的人的能力。
当上个世纪的农民和工场手工业工人被卷入大工业的时候，他们改变了自己的整个生活方式而成为完全不同的人，同样，由整个社会共同经营生产和由此而引起的生产的新发展，也需要完全不同的人，并将创造出这种人来，共同经营生产不能由现在这种人来进行，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只隶属于某一个生产部门，受它束缚，听它剥削，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只能发展自己才能的一方面而偏废了其他各方面，只熟悉整个生产的某一个部门或某一个部门的一部分。就是现在的工业也越来越不能使用这样的人了。
由整个社会共同地和有计划地来经营的工业，更加需要才能得到全面发展、能够通晓整个生产系统的人。因此，现在已被机器破坏了的分工，即把一个人变成农民、把另一个人变成鞋匠、把第三个人变成工厂工人、把第四个人变成交易所投机者，将完全消失。教育将使年轻人能够很快熟悉整个生产系统，将使他们能够根据社会需要或者他们自己的爱好，轮流从一个生产部门转到另一个生产部门。
因此，教育将使他们摆脱现在这种分工给每个人造成的片面性。这样一来，根据共产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将使自己的成员能够全面发挥他们的得到全面发展的才能。于是各个不同的阶级也必然消灭。因此，根据共产主义原则组织起来的社会一方面不容许阶级继续存在，另一方面这个社会的建立本身为消灭阶级差别提供了手段。
由此可见，城市和乡村之间的对立也将消失。从事农业和工业的将是同一些人，而不再是两个不同的阶级，单从纯粹物质方面的原因来看，这也是共产主义联合体的必要条件。乡村农业人口的分散和大城市工业人口的集中，仅仅适应于工农业发展水平还不够高的阶段，这种状态是一切进一步发展的障碍，这一点现在人们就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
由社会全体成员组成的共同联合体来共同地和有计划地利用生产力；把生产发展到能够满足所有人的需要的规模；结束牺牲一些人的利益来满足另一些人的需要的状况；彻底消灭阶级和阶级对立；通过消除旧的阶级，通过产业教育、变换工种、所有人共同享受大家创造出来的福利，通过城乡的融合，使社会全体成员的才能得到全面发展；——这就是废除私有制的主要结果。
（译者注：选自
https://www.marxists.org/chinese/engels/marxist.org-chinese-engels-1847a.htm）
正如卡尔·马克思在1848年席卷欧陆的大革命前所做的推想那样，这些理论在今天依然是正确的。
对于全世界七十亿（并在不断增长）人口而言，只能建立在统筹全球生产力基础上的社会主义，才能实现恩格斯在1847年笔下的承诺。但是，我们唯有消除了全球帝国主义制度之后，才能够明智、民主地实现这一目标。
在那样一个丰裕的世界，将需要更多，而非更少的能量。然而却有这样一种观念，特别流行于欧洲与北美发达国家的社会主义者和致力社会变革的活动家之间，认为人类“攫取过多了”。这一理念被围绕着绿党(the Greens)的势力所吸收，他们认为地球不可能维持如此众多的人口，如果将全世界人的生活水平提升到西方国家工人所享受的高度，地球将因此覆灭。
在资本主义制度下那样做，世界将会被毁灭。资本主义无法使大众脱离贫困。试考虑以下问题：
有16亿人无法获取电力。
数以十亿计的人无法采用高效能的公共交通。
数以十亿计的人几乎不能接受到教育和医疗。
越来越多的恶性战争和私有化，将持续造成长期的贫困、流离失所和环境破坏。
资本主义是导致这些问题的原因。要让整个世界提升到（正在锐减的）西方工人或“中等收入”家庭的生活水平，不仅要从根本上提高再分配的财富和能源，还要大幅提升这两者的人均值。但许多环保主义者甚至社会主义者仍然重复说道：“我们用得太多了！”。这和蓄谋破坏工会或发动新殖民主义侵略战争一样反动。
这些左翼人士把希望寄托在“100%无化石燃料/无核零碳、可再生能源经济”这些虚假的灵丹妙药上。许多学术文章试图证明这一项目的可行性，而同等数量的论文戳破了这一神话。不过，这并不是本文的主旨，请考虑下文有关能源的一些问题。
人类文明进步的基础，在于能源的使用和人均使用量的增长。但是所有支持可再生能源的理论都是基于人均能耗的大幅减少。这些作者相信，可再生能源能够无碳地在全球尺度上为一个科技发达的文明供应能量。请看这个例子：绝大多数的研究表明，陆基风电是美国唯一建造采用的风能，其生产同等能量的水泥消耗是核能的8~12倍之多。水泥的生产过程中会使用大量非清洁的天然气能源。相较核电，路基风电还要消耗更多的钢、铜、铝，更别提需要密集开采的稀土金属。
风电机底座浇筑
风能和太阳能的容量因数(Capital Factors, CF)，即实际可用的能量产出，非常之低，因此需要对这些系统进行大规模的过度修建。在美国，核能的CF大约是90%，即每个1000兆瓦的发电机在九成的时间里以1000兆瓦的功率发电，某些国家的这一系数甚至更高。陆基风电的CF只有33%，太阳能只有20%——因为只有早上十点到下午三点之间的太阳高度是能够被利用的。
（译者注：能量因数指一个发电设施在一定时间内，实际电力输出与最大电力输出的比例。风能、太阳能受环境影响，不可能时刻以最大功率生产电力，而现在的电池技术又不足以齐平峰谷，所以单独使用时装机容量必须远高于消耗量，否则难以随时满足用电需求。此处的太阳高度应指太阳高度角。太阳高度角即太阳光的入射方向和地平面之间的夹角，越接近垂直，地表的辐射强度越大。实际上，受纬度、气候等影响，各地太阳能设施在不同时节的具体适用时间是有所区别的。）
该怎么办？关于通过更大的电池或热熔盐技术来储存能量的讨论很多。这是可行的，但能够建立在真正实用的基础上吗？现有的太阳能、风能贮能设施已经证明，能量储存的耗费之高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况且，相关技术已经过了十多年的发展，现在仍处于试验阶段。
（译者注：热熔盐可以用于吸纳太阳能设施在发电高峰时产生的多余热量，即通过对盐类施加光热或电解，使其温度升高并融化，从而将太阳能转化为内能。高温的熔盐可以作为产生蒸汽的热源，在太阳能不足时用蒸汽机发电。）
核能是安全的。有鉴于福岛与切尔诺贝利，这似乎是在说瞎话。实际上，核能每单位能量的死亡人数远低于化石能源；如果考虑因安装和生产事故导致的死亡人数，甚至低于风能与太阳能。人们对数据存有异议，但考虑到我们物种面临着全球气候的变迁，那些异议是荒谬的。其实，核能造成的伤亡人数已经被夸大了。
福岛核电站的悲剧原本可以避免。东京电力公司(TEPCO)的经营者、资本主义的董事将海堤修建得仅仅符合“建议”中的最小高度，而在其他国家，出于私人或公众的利益，海堤的高度往往超过规格。TEPCO还将备用冷却系统的柴油发电机建在进水口的水面上，而不是建在核电站后方的一个小丘上，海啸袭击福岛核电站的视频就是在那里拍摄到的。如果TEPCO将安全置于利润之上，“福岛事故”就不会发生。
但是，事故本身并没有带来牺牲（相较于地震与海啸导致了2万人的死亡），而且许多专家认为泄露事件不会带来致命因素，因为事故之后人们受到的辐射总量很小。
切尔诺贝利确实是一个骇人的事故，造成了约4000例可治疗的甲状腺癌（这个数据很可能被严重低估）。不过，这是一个没有代表性的事件。爆炸的反应堆由苏联建造，在军用型号的基础上更改而成，这种设计只有两个国家在用，在其他地区都是被禁止的。爆炸将数十吨核燃料送进了大气层。尽管苏联已经解体，尽管发生过切尔诺贝利事故，现在仍有10个同类型的反应堆尚在运行，这些核电站的事故数量为零。为什么呢？俄罗斯的核工业一度急功近利，设计的要求超出人之所能，这才导致了那样的一个事件。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在现有的核电站上加装大而厚重的外壳，将这种设计添进了未来的核电站中，并停止建造切尔诺贝利式的反应堆。
即使是在资本主义的腐败和唯利是图动机之下，核能产业也因在日常作业中导致的伤亡人数之低，而优于化石能源产业（同时包括私有和公有的工厂） 。任何化石燃料与核电技术的比较，都表明事实如此。
社会主义者主张，在民主运营、公用电网为工人、消费者所控制的条件下，核能会得到更好的运用，就如任何其他的科技一样。这是毫无疑问的，不过我们总体上还是在讨论资本主义控制下的技术运用。
许多发展中国家正在寻求核能，并已经开始发展核电站，或至少设立满足国际法的安全制度，这是建设核电网的先决条件。
目前正在建设核电网的国家包括中国、越南、印度、巴基斯坦、阿联酋、南非/阿扎尼亚（译者注：Azania，常见于泛非主义者对南非的称呼）等。他们这样做不是在“核工业(nuclear industry)”或其他游说团体影响下进行的，而是在评估所有可行方案之后做出的选择。其中一些国家也在建设新的燃煤和天然气工厂，并同时投入大量资金用于研发风能和太阳能。
法国是世界上主要的核能用户。统治阶级决意要消除法国对燃油发电的依赖。在十五年内，由54个核电站供电的电网占比从0%提升到了79%。当电动车晚上插在墙边充电，或者一家铝厂（译者注：铝的冶炼依赖电解工艺，需要消耗大量电力）为现代社会需求制造出数百万吨产品时，所有法国人都知道，这是核能而非化石燃料在供能。法国的例子说明，即便是一个资本主义的经济体也能凭借核技术摆脱对化石能源的依赖。
风能和太阳能本身并无什么争议。它们很有用，应该根据当地情况以有限的规模部署（它们取代煤和燃气的能力被高估了。德国及丹麦的情况说明，它们需要与煤、燃气结合使用。这两个国家广泛部署了风能和太阳能设施）。然而，社会主义者应当要争取的，是核能。核能可以满足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天候的需求；核能产生的每一兆瓦电力都可以永久地替代来自化石能源的等量产能。除了水电（其潜能也有限），没有任何其他可再生能源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情。仅凭这一事实，就该抛弃用可再生能源作为应对气候变化的有效手段的念头。
尽管欧洲已经部署了大量的可再生能源，但是没有一个化石燃料发电站因此被淘汰。然而，核电站却与之不同。中国目前在建的核电站有30个，如果国家不能或不允许使用核能，那么在建的就会是30个火力发电站了。社会主义者不仅要捍卫发展中国家建设核电站的权利，还应该要求资本家老板们的政府也这样做。我们要开展斗争，使无产阶级政府掌控权力并按照我们现在所讲的方式来组织社会。
社会主义者应该反对浪费和低效（欠发达国家的这一问题比发达国家严重，但后者的人均能耗远高于前者）。因为任何能源的浪费通常都会夹杂着垃圾、过度开采、污染以及气候变化等已有的问题。建立于人类需求而不是利润之上的理性社会，节约和效率是其职能，我们需要致力于其中。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要降低任何人（当然，那些银行家和老板们除外）的生活标准。这意味着全方位地改造我们的生产和消费能力，其目标是以合理且民主的方式提高不发达国家的发展水平，使其不再遭受帝国主义的压迫。
对只有10%的人口能用得上电的欠发达国家而言，这意味着什么？难道是50英寸的平板LCD电视？24立方英尺带冷冻室的冰箱？还是中央空调和3000平方住宅前的两辆SUV？当然不是。但太多的人却有着这样的想象，从而反对将欠发达国家数十亿人的生活水平提升至西方的高度。
并不是他们所想象的那样。这种生活水平的提升意味着生产和使用电力的权利。是意味着在发达国家理所当然的无处不在的电灯开关：无论是早上还是晚上，只要一个人想要阅读、学习，总有电灯可以用来照明。是意味着至少有一个小冰箱，冷藏剩菜剩饭而不会变质。是意味着有一台笔记本电脑，能连上网，也许还能有个小电视。是意味着有空调，可能只有一个房间有，孩子们不会遭受世界温度上升而引起的疾病。是意味着可以用上电热炉或炉灶，每年有三万印□妇孺在做饭时因一氧化碳中毒而丧生，这类事件就可以避免。这就是能源的意义，是为什么需要更多、越多越好、以及为什么要求无碳的原因。这是让非洲、印□和南亚大部分地区变“发达”的条件。
因为反核运动对温室气体排放怀有的一种错位的自由主义负罪感，而迫使数十亿人在数十年间处于能源匮乏的窘境。这类运动不提出真正更好的能源生产方案，而是希望大家降低生活水平，“用的更少”。这就是为什么在气候危机面前，反核是唯心主义的，应该被视为是反动的，也表明了接纳绿党意识形态的社会主义者已经失去了他们的立场。
可以通过在大量生产线上建造30兆瓦至300兆瓦的小型模块化反应堆(Small Modular Reactors，SMRs)来降低成本。这些反应堆可以安装在每个国家的偏远地区，周围配以电网联结彼此，并最终形成一个全国电网，从而促进发展，提升人民的生活质量。阻碍这一进程的，只有两股势力：
1.帝国主义。它分裂国家，煽动内战，摧毁这些国家的国民经济。
2.反核/绿色运动。他们笼统地认为一切发展都在促使全球变暖，并格外敌视核能。
对于社会主义者，要重归于马克思主义和19、20世纪革命先驱的真知灼见，意味着要去思考气候变化等生产力发展引起的负面作用，利用科学技术减轻并扭转资本主义对环境的破坏，这样人类就可以实现马克思关于新社会的愿景：
“由于社会将剥夺私人资本家对一切生产力和交换手段的支配权以及他们对产品的交换和分配权，由于社会将按照根据实有资源和整个社会需要而制定的计划来管理这一切，所以同现在的大工业管理制度相联系的一切有害的后果，将首先被消除。”
“危机将终止。扩大的生产在现今的社会制度下引起生产过剩，并且是产生贫困的极重要的原因，到那个时候，这种生产就会显得十分不够，还必须大大扩大。”
[ 译者注：引文，来源见上]
原文链接：
https://thebreakthrough.org/issues/energy/the-socialist-case-for-nuclear-energy
*** 翻译：三浚**
校对：小钻风
编辑：圣光猫
